【羡澄】《莲叶何田田》/早知道就要一间房了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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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澄爬起来的时候,已经白日当头。
他忍着甚于往日还要剧烈的痛,坐起身来。各种痕迹横在赤裸的胸膛,明晰可辨,浑身的不爽,他又任着自己躺回去。身边是早已经凉了,但,枕边似乎还流连着那人身上独有的气息。
昨儿被折腾得够呛,现在眼都睁不了。江澄嘀咕着,心里把他师兄杀了一千遍。
可恨的魏无羡,让他第一次打破了寅时三刻准时到校场督训的习惯。
“阿澄……?”
试探的声音自门外而来,接着踏踏地步进个意气风发的男子来,“怎么就起了?”
细看去,男子俊逸的眉目间散出成熟的气质,甚是和他轻快的步幅不符。
江澄腾地翻过身,现在他一点也不想看见这张脸,他怕他忍不住一拳给这脸蛋打成猪头。
男子坐到他身后,双手撑着床沿,颇具讨好地笑了两声,低沉的磁音在江澄听来是十分的不怀好意。
“阿澄。要起床吗?”
“还不起,你想让我失威于莲花坞上下吗!都几时了,你起时为何不叫我!”刚刚绷住,又顷刻爆发。
“宗主大人,已经巳时,再起也没用了,不如多睡会儿。”魏无羡瞧着他一早晨就这样发脾气,喜欢得不得了,勾着坏笑凑到江澄耳边偷了个香,正于枕席间还未散去的气息相融。“校场,我已看过。我起得早,你还睡得沉……”至于为何连习惯也失效、睡得这样沉……
“滚,”江澄盛怒,爬起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“魏无羡!”
“哈哈哈哈哈,阿澄,别气、别气。”
“魏无羡!这么多年了,我竟还不知你不要脸的下限!”
魏无羡笑得前仰后合,调戏道:“谁说的,阿澄昨晚不是见过了么?”
“魏无羡,你去死吧!”忍无可忍,江澄扑过来,骑在他身上掐着他脖子要收紧虎口,真想暗杀了这个不知羞耻的男人,“我……我当年合不该与你同道!”
“噗哈哈哈哈,阿澄,你指什么?”魏无羡朗然一笑,眼中藏有狡黠,大字躺平了任江澄摆弄。
“我……”江澄猛然想起少年时那一回被引诱,又不禁恼羞成怒,双颊涨得通红,“你说什么!魏无羡,你说什么呢你!要是我当时一步走岔,不坚持保你,最终娶了姑娘,还不是愧对人家!”
魏无羡是只管笑,笑得又有些伤感,心中所想尽数吐露:“我知道,阿澄,我该感激你,感激你不放弃我、不让那些人辱没我,我们才能有这样的生活。”
“阿澄,你也许会走岔,但我明白你对我的情意,我足够有自信,你对我,是……”
“闭嘴!别说了!”几招几式之间,魏无羡已经从后抱住了江澄,两人窝在床角,看到林光穿户而来,摇曳一片。江澄被他说得面红耳赤,眼见心绪就要被剖出,赶紧止住。
魏无羡“哼哼”地从鼻腔喷出几声轻笑,感觉到有什么从心中丝丝溢出。
“所以呀,我才做出那样的事。所以,阿澄,我不能不在你身边,若我不在你身边,那你会多受多少苦。”
“哼,别自大了,谁稀罕。”
魏无羡眼角微翘,“我可舍不得。”
“哼。”
魏无羡附下些身,去亲吻江澄的耳,“阿澄,你可知道,当年若是出了一缕差错,现在,我很可能就不在这里了。”
江澄忽然没了声儿,不一会儿说:
“我知道。”
看样子他又伤心了起来。魏无羡想,柔软了太久的心中又泛起些痛意。
“但是,你知道吗,阿澄,你给了我生的希望。是你……你救了我。”
“……”
“阿澄,不要难过了,走,师兄带你去看莲叶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不要难过……这样已经是最好。”
我知道。
我也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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